Northstar

给我温柔的甜心@Legstel迟到的生贺，祝我亲爱的腿腿新的一年学业顺利，每天开心，每日幸福，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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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未来学家几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再令自己感到震撼与惊讶，在背着洲际导弹穿越虫洞的那一刻Tony的大脑完完全全保持着比平时设计装甲时还要冷静的理智。恐慌？并不，哪怕在天空撕开一大道口子并有无数奇塔瑞军队蜂拥而出时他都没有感觉到过，他只是冷静的披上装甲，脑子里不停转动的念头更多的是如何消灭它们。超级英雄？上帝啊，Tony想着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抱怨一回，上帝作证，这可真不是什么好工作，说得好听点就是给你戴上一顶供众人仰望的高帽子，然后使你无怨无悔且甘愿付出生命去拯救世界，说得难听点就是一个无高薪无假期无津贴且随时都能让你小命不保的惨无人道惨遭剥削的三无工作，再说白点也就等于是不要命的义务劳动！

好吧，也许永远没有一个能让人好好发发牢骚的机会，可人总有不顺心的时候对吧，总有烦恼和忧愁需要宣泄，需要有个人能够聆听开导一下吧，谁说未来学家就没有怨言呢？他也需要找一个人听他抱怨，只可惜，Bruce并不是那种医生，所以他也根本找不到这么一个人。

反复无常，自恋、冲动、具有自我毁灭倾向、没有团队合作意识，上述等等评价如果Tony没有记错都是曾经某个卧底自己身边的女特工对他的评估报告。复仇者联盟，呃……一个听起来仿佛像是某个偏僻小镇跑出来的杂耍马戏团，事实上是Tony才加入一天不到随时都能去见上帝的那种三无工作团体，成员有已经高龄九十的老年人（一根老冰棍），一个射手、一个特工、一个神、一个不是医生的博士、再加上自己这个万人迷的亿万富翁，瞧瞧，多么诡异的组合啊，神盾局把他们召集在一起简直就像是把拯救世界这个重任当成儿戏，独眼局长的计划简直就是一个草率至极的玩笑。

说真的，在此之前Tony认为光只自己一个人都能保护这个世界，虽然Ivan Vanko那会儿吃了点小亏，不过问题不大，最后也算是完美解决了。而现在这又算什么？一个队内成员风格各异的怪胎秀？枉费神盾局花了那么大的精力结果却变成了一个笑话。

一个神域人员的家眷跑来地球闹事这种小事随便找人私下解决一下不就好了，非要大费周章的兴师动众，如果不是看在被抢走的东西曾经经过Stark家的手，Tony也不想蹚这滩浑水。

加入联盟的第一个任务地点在斯图加特，那天正好碰上Tony的心情十分愉悦，他穿着MK6装甲，任由金红色的光芒划破纽约漆黑的夜空，并一路将AC/DC的音乐开到最大，却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差点一头撞上身前的一幢建筑大楼，这说起来全都要怪Fruy，没人告诉他，他们居然找到了美国队长！原装无缺的真美国队长！老天，当视线里的星条旗制服在他眼前大跳健美操的时候他当真受到了惊吓。Howard去世的太早，他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他忽略妻儿找了一辈子的人，他坚守信念做了一辈子的事，现在终于有人替他做到了。也可能是因为当时太震惊了，造成了Tony一贯冷静的大脑突然间短路，所以在他与美国队长握手寒暄的那一刻并没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高兴起来。

不能怪他，当机舱里的气氛开始压抑的这件事确实不能怪他。他还在回忆自己老爸给他童年时期那数不胜数的冷落和无视，那时他还只是个孩子，懵懵懂懂，只知道自己父亲常年不在家，就算短短在家的那些日子也总没有时间搭理自己，他永远在忙碌奔波，忙着应付各类西装革履的大人物，忙着找寻他口称留给世界唯一福祉的那个英雄……该死的，他就不该想起那些往事，Howard留给他的本就没有什么好回忆，每每想起都会使人伤心。噢噢，现在还差点让他在这个他父亲尊敬了一辈子的英雄面前红着眼睛掉了眼泪。气氛太尴尬了，他上飞机那会儿为了以示尊敬就摘掉了面甲，结果想不到倒把那个四倍视力的星条旗男人吓得不轻，还以为他要哭了，手脚慌乱的站着，犹犹豫豫伸出手却又不敢碰他。见鬼了的斯图加特，去他的，真太他妈的戏剧性了，他就不该来这鬼地方，上这架该死的飞机。

传奇故事有各种各样，随便哪个图书馆都能找到上百本类似的小说或者传记，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保证它们的真实性，而历史记载不一样，虽然此类故事也往往带有笔者锦上添花或是臆想杜撰的润色痕迹，不一定百分百的真实，但是却比虚拟的故事更加令人热血沸腾，感同身受，因为你知道他们曾经都是真实存在过的，在你未曾亲眼所见的年代里，故此你崇拜或者仰慕都有根可据，有载可查。所以当一个传奇故事里的主角人物真实的出现在你眼前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不太会去追究那些描写他故事里的传奇事迹的真实性了，因为你根本再也无暇分心。

可Tony不这么认为，震惊过后的清醒让他感受到了彻彻底底的失望，他这辈子最没想过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并且毫无预兆。Stark家经手的传奇英雄故事令他这个家族独子从小耳濡目染，别的不说，光Howard的嘴里就提起了无数次，次数比提到他这个儿子多了不知几百倍。呵呵，嫉妒一词是不足以形容的，用恨才够。

不过令他失望的倒不是因为嫉妒，主要是因为Howard从小灌输的故事性太过夸张神话，天花乱坠的赞美词汇里愣生生把那位传奇英雄描述成了如同太阳神阿波罗一般。类似浮夸的描述字句例如：他的金发如同洒满阳光般的璀璨光华，双眼如同遍体通透的湛蓝宝石，力量如同可以主宰一切的众神之王宙斯……所以当你幻想了一切美好的情节却突然被一个身穿老掉牙的格子衬衫本尊打破时任谁都是会失望的，或者是穿着他那身可笑的星条旗制服，反正两者之间也没什么区别，更别提他和那个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的大吵一架。

Tony摔碎了航空母舰上的一个咖啡杯，他还没消气，那张脸比他年轻太多了，他总没办法把对方当成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可偏偏对方就顶着那样一张脸用着上个世纪的古董思想和他争执得面红耳赤，想想就不甘心，他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教训了。

过时之人和未来学家本来就是相互背道而驰的，而Rogers又敏感，固执、喜欢教训人，Tony难免会和他一言不合就吵起来。

“卸下盔甲你又是什么？”这话真伤人心，历史书上可没写这个，谁能知道正义勇敢的美国队长居然是个说话如此刺耳的毒舌呢。Tony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一向冷静的大脑嗡嗡的发起烧来，他揪着对方的尾语用同样尖锐锋利的语言反击回去，Stark家的人吃什么也不能吃亏，何况对方是老Stark尊敬并找寻了一辈子的信念。Tony太生气了，过去饱含热情的一切期待都在瞬间化为了齑粉，如同真诚炙热的心脏被人恶意泼上了一桶寒冰刺骨的凉水，明明上一刻对方还因自己红着眼睛而手足无措，结果下一秒他就被对方用最尖锐戳心的言语攻击，如同把他从高高的云层亲手推落，真是讽刺啊，Tony想，他现在急切的想跑去Howard的墓碑前哭诉，告诉他认错人了，他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英雄根本就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这下好了，Howard在世也拯救不了美国队长现在在Tony心目中的形象了，他给星条旗男人贴上了混蛋和老古董等等标签，还和Bruce商量考虑着要把对方重新冰冻回去的念头。这航空母舰待得他浑身不舒服，连手里的蓝莓干都没平时的好吃了，他使劲咀嚼了几颗，仿佛把嘴里的蓝莓干当成了某个令人生气的家伙。他祈祷着这鬼任务尽快结束，他可不想再待下去了，一分钟都不想。

可事实上上帝总是那么喜欢捉弄人，麻烦的事情一件一件接踵而来，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他还和Rogers正处于两两相看互不顺眼的冷战里，下一刻两人就不得不一起携手合作修理航空母舰的引擎，他飞进黑烟缭绕的引擎里推动转叶时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疑惑自己为什么轻易的就愿意把性命交到一个他才见了一面的人手里，这极度不符合他多年以来的信任危机，他后来想了很久依然得不出什么有效正确的答案。

Loki终究还是逃跑了，航母里乱作一团。他们站在曾经关押Loki的监牢悬空旁望着那块铁壁上的干涸血迹沉默了良久，Tony从来不把牺牲当成理所当然，他敬畏生命，可Rogers不一样，那身星条旗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各种战役，亲眼所见无数鲜血残肢，队友的，敌人的，他是军人，有着自己独一套的理念和使命感，如同早已将个人的生死和荣誉置之度外。相比之下他更为沉着冷静，湛蓝的眼睛里丝毫不见波澜，他手里拿着那张沾着鲜血的卡片，在Tony指出Coulson太傻太天真应该耐心等待后援的时候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他说人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依然还是一副冷着脸教训人的模样，Tony动了动唇却头一次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再用任何语言去揶揄或是回击他了。

然后是现在，他背负那个导弹头也不回的往上冲，离洞口越近，他的心跳也愈快，呼啸掠过的风在耳边急速飒飒作响，导致Rogers在通讯器的声音都显得不那么真实，“Stark你知道这可是有去无回。”他没有回答，就像Rogers之前说的，他虽不是一个会牺牲自己去拯救别人的人，但在穿上装甲的那些日子里做了无数对得起钢铁侠称号的义举，他从未自诩英雄，Rogers嘲讽他不要紧，他可记仇。

在穿过虫洞的那一刻Tony依然还保持着几分冷静，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MK6还不具备太空旅行的基本设备，真空缺氧造成的窒息导致他意识模糊，他松开导弹，任由身体自由落体往下坠去。

他成功的逃出了那个黑洞，脊背能感受到身下真实坚硬的沙土，但从高空落地那一刻所造成的撞击几乎让他全身的骨头都碎裂开来，他吸得一口冷冽的寒气，勉强伸手扯下面甲，再大口大口的喘气。他躺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骂了几句脏话，该死的居然没一个人接住他，说好的团队精神呢？都是狗屁！

在察觉到事情不对的时候已经迟了，几杆黑洞洞的枪口团团围住对准了他，他躺在地上视线扩展有限，只得连忙举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表示愿意配合，挣扎着企图从地上爬起来，一动却只从喉咙里泄出几声吃痛的呻吟，全身多处骨折，他只得忍着痛艰难的发声解释，噢噢，没人告诉他躺在地上还属于犯法行为呀，他可刚刚才从死神面前侥幸的逃回来。

“是个人？”那些人吃惊的指着他围成一圈低声商量着什么，Tony意识模糊的隐约听见“敌方细作”“纳粹”“德国佬”“队长”等几个关键词，要不是他见了鬼的抓到了身下触感真实的冰凉积雪，他就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幻觉了。他才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茂密松林的雪地浅坑里，身旁有一些断口新鲜的松枝，那堆人围着他叽叽喳喳了半天，不知谁喊了一声，“队长来了”众人才迅速散开了。

银白色的星星在头顶一晃而过，就算Tony意识再模糊也不可能认错人，他顿时怒从中烧，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揪住来人的手臂，“Steve Rogers这到底什么情况？”

他真的生气了，就算Rogers看他再不顺眼也不至于这么见死不救吧，去他的美国道德标杆，要不是装甲已经没有能量了Tony真的恨不得当场给Rogers一个斥力炮，他晕乎乎骂了几句却突然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熟悉的湛蓝眼睛从头顶俯视而下盯着他，带着眉头紧锁的疑惑，“你是谁？”他问。

他咬牙，“别跟我装疯卖傻！Stark家的人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糊弄的……”剩下半句消失在咽喉里的话语是因为Tony突然注意到了某些重要细节而受到了过大的惊吓。

哦老天！这可真他妈操蛋。作为一个科学家，凡事必定事事追究科学依据，并深入剖析论证鉴定，最终考证千万次才能得出结果，这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绝顶聪明的大脑瞬间短路，整个人满头雾水，在Thor出现之前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好吗？魔法？一种无法解释的或者说是人类目前暂未能够解开的高度科学之谜。Tony看着Rogers疑惑探究的目光和绑在大腿枪套里款式古老的左轮手枪绝望的转过了头去，周围一圈的老款美军战服和旧式重型机枪，他都忘记了一开始怎么会忽略掉这个的。

时空穿越。放在几天前Tony都会觉得这种理论纯粹属于无稽之谈，作为一个未来学家，他是坚决信奉科学的人，有一天却突然被告知除了地球以外还有远远强大于地球的生物存在，而每个国度都有属于自己的“桥梁”，他们能够走此通道去往另外一个世界，且还有一种用科学都无法解释的所谓“魔法”的神秘力量。而现在，在他还尚未接受上述两种说法的时候居然实地亲身体验了一回，太不可思议了，就在Tony不知道该大笑着拿出探索科学奥秘的热情还是哭泣着思考如何回到未来而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四肢传来的麻木感才令他发觉自己当真是已经失血过多了，黑暗犹如暗潮汹涌的海水，前仆后继向他涌来，他晕眩得再也没有力气抬眼看一看Rogers的脸，头一歪控制不住的栽倒下去，一头撞进银白色星星主人健硕宽阔的胸膛。

—2—

没法解释，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法解释。Tony眨了眨眼，尽量忽略身前离他两米左右的士兵和枪口，太阳穴附近的神经如同烈焰燃烧疼得厉害，腰部以下却又完全没了知觉。他在这窄小的军用床上醒来已经将近过了十分钟，头脑差不多完全清醒过来了，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头顶军绿色的帐篷顶端进行飞快的思索，却又无从得知自己从晕倒后到现在过了多久。他转头试图向帐篷里盯梢的士兵搭话，最后当然失败了，自然不会有人理他，只是不久后有穿着白大褂的军队医生和护士来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他动了动毫无知觉的腿，露出一个稍显紧张的表情，“我该不会瘫痪了吧。”

年老的医生沉默着围着他的头东瞧瞧西看看后眼皮都不抬就出去了，倒是医生身后的年轻女护士听见他问的那句话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告诉他他只是失血过多和一只腿骨骨折，其他的外伤就没什么大碍，双腿暂时没知觉是因为之前给外伤缝针的时候打了麻药，现在药效还没过去。

Tony自知他拥有着与生俱来吸引女性的独特魅力，并且善于使用，他巧舌如簧套出了那女护士的话，得知他们现在是在美军前线阿拉莫多某个临时的军用基地，他是被咆哮突击队带回来的，距离现在已经昏迷了近十几个小时。

噢噢，他忍住恐慌，掐住大腿，再次暗骂了一句，去他妈的时空跳跃。

如果说此次的时空穿越是Tony活了四十多年而鲜少受到的令他完全蒙圈的惊吓，那么半小时后他再次受到了比这更让人震惊的事情。他看着刚走进帐篷里两人中的其中一个时险些一个跟头从床上摔下来，那绝对绝对，Tony睁大眼睛完全找不出任何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噢老天，这绝对是个巨大的玩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但是他用力掐住大腿开始产生的疼痛则又告诉他他亲眼所见的绝非是一个梦境，Howard Stark，一个看上去顶多只有三十多岁的、年轻的Howard Stark，他穿着面料考究裁剪精致的西装，就静静站在那里，无比熟悉又十分陌生。Tony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对上对方投来的探究眼神，而后视线下移看着对方手里拎着的红色箱子，那是他的装甲。

同行一起来的还有Peggy Carter，Tony很小的时候见过她几次，战略情报局的酒会上，那时她已经年近六十，但是依然端庄优雅，风韵犹存，而现在是一个更为年轻貌美的她，一身暗绿色军装，透着逼人的英气。

他们支走了护士和站岗士兵，Howard坐在床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Tony颤抖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往后瑟缩着。他多年来一直对自己这位父亲留着一股怨气，埋怨他从小未曾好好陪伴他，未曾给过他美好的童年回忆，直到他二十二岁时父亲遭受的那场车祸，他接到通知时人还在坎布里奇，稀里糊涂飞回家穿着黑色的西装在一堆大人的簇拥下参加了葬礼，那时他才反应过来，一瞬间积攒多年的怨气突然在那一刻化为了灰烬，他发现他纠结的所有事情只不过是得不到父亲关爱而孩子气生的别扭，他生气，失望、愤怒、悲伤、遗憾。而现在上帝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却突然害怕了，他紧贴身后冰凉的墙壁，咬着唇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抖。

Howard把装甲放在他的床上，手指贴在上面时不时轻轻敲击，他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几百个念头在Tony的脑海里爆炸，他不会、也绝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对方，哪怕他是自己的父亲。如果他的真实身份一旦曝光那将会是这个时空堪称原子弹级别的新闻，鬼知道到时候会产生什么样的连锁效应，他沉默着，犹豫了半响才编出一个真假参半的谎话，“我来自未来。”

空气仿佛瞬间凝结了，三秒过后才被Howard和Peggy Carter骤然发出的笑声打破，“这人是个疯子？”Howard捂着肚子笑的眼泪几乎都快出来了。

Tony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两臂交叠沉着的坐着，又伸手弹起装甲箱上的一片甲片在两人眼前晃了晃，“就凭这个，你们不得不相信。”

Stark工业从Howard开始就一直在为美国军方提供并研造武器，公司规模一路从加州扩展到了纽约，在设计方面，Tony承认自己还远远及不上Howard，毕竟电弧反应堆他还是依靠自己父亲留下的大型模具和详细资料才有幸制造出来的，而钛合金装甲这一使他引以为傲的设计依然也是依靠电弧反应堆来供能才能作战使用，所以以Howard顶级科学家和设计者的眼光他不可能看不出钛合金装甲的精妙和用途。

笑声戛然而止，Howard倒吸了一口气，他的手一挥迅速抢走了Tony手里那块甲片，颤抖着喃喃自语，“这不可能……”

也是，Tony默默叹了一口气，他相当理解他老爸现在这种饱受惊吓的心情，毕竟换做谁都会这样，他自己也至今没太缓过神来呢，那就一人让一步，他想着，尽可能的把之前想好的谎言编得再圆满一点儿。装甲虽然已经暴露了，不过幸好是在军用作战基地附近，他们不用担心第二天一大早就在某张报纸的头版头条上见到照片，但即使如此，这件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他认真的回答了Howard和Peggy Carter提出的每一个疑问，装出一副已经全部和盘托出了的真诚模样，以求拯救他现在这进退两难的境地。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撒谎者本人都入戏，Tony觉得自己做到了，他避重就轻回答了一堆问题，然后静静看着Howard和Peggy Carter进行严肃的眼神交流，他把装甲的甲片收了回去，给两人消化信息的时间。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那绝不可能，想都别想，因为那会比任何一个解释都来的更冒险。他只说自己是一名普通的科学家，误打误撞来到这里，事实上那也算不上撒谎。Howard终于有点回应了，他表示愿意相信Tony，但是他的装甲必须由战略科学组保管，这算是一个间接的软禁办法，以方便限制Tony的行动，他思考了一下勉强同意了。

事实上Tony有些吃惊，毕竟他没有想过以Howard的聪明机智和敏锐察觉能力居然愿意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了他，如果对方决心打算追究细问到底的话Tony都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露出破绽，这是有些冒险，但是他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就当是豁出去了，他答应Howard自己会留在他身边帮忙，以自己未来人的身份给他尽可能在不影响时空效应的前提下的给予其协助。他默算了年份，知道Howard现在正面临着什么样的困境，Howard参与的意大利战略科学部在洛斯阿拉莫斯[1]正尝试做出令全世界都闻风丧胆的武器，但是实验计划并不顺利，资金和设备的频频缺乏令此计划几度胎死腹中，但是Tony知道，就在几个月后的未来，这个计划终究会变成现实，如今他不过是大胆跨前一步，打算将已知会发生的事情提前拉上日程。

上帝保佑，但愿不要再出任何岔子了。

只有唯一一点，就是Tony向他们提出了一个要求。他回想起当日自己背着核弹冲入虫洞时某些被遗忘的细节，那个引发纽约大战的导火索，Loki，和他费劲心力独闯神盾局基地抢走的那样东西。如果Tony没有算错时间，那件东西现在应该在九头蛇首领Johann Schmidt 手里，没有办法，他也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他必须、只有拿到那样东西才有机会重新打开与未来相连的通道，它曾在纽约大展了两次威力，并带来了无尽的麻烦。现在它沦落到了红骷髅手里，而Tony却又不得不去想办法把它抢回来。

战争还永无止境，而这计划又太过冒险，要求一出口就被Howard当即否决了。

“宇宙魔方相传是神界奥丁之物，几个月前就在挪威滕斯贝格被Johann Schmidt抢走了，天知道九头蛇拿它做出了什么丧心病狂的武器，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抢回它——谁都不可能。”

所以对于他们现在的处境而言，抢回宇宙魔方基本等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Tony没有办法。在未来，宇宙魔方曾开启过两次传送门，一次是Loki来到地球，一次是奇塔瑞军队入侵纽约，而在这里它必定也拥有同等强大的传送能力，所以Tony必须赌一把，他不能永远待在这里，待在过去，他得回去，回到未来，回到他应该呆的地方，那里还有人在等他。

Stark家的人一旦做出决定就谁也无法撼动。Howard拿他没办法只得叹了一口气，半响才松了话语，“有个人也许能帮到你。”

心跳突的漏掉了一拍，在Howard还未说出那人的名字之前，强烈的第六感就已经令Tony僵在了原地，他睁大眼睛一动不动，为即将揭晓的答案屏住了呼吸。

“美国队长，Steve Rog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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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43年世界第一颗原子弹和氢弹在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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